抓他抓的不严重。
反而是她的手上隔三差五会有抓痕,不是很严重的,两三道,很小的伤口。
客厅没开冷气,怕冻到小奶猫,它们俩吃完就嗷嗷嗷叫,小爪子尚不足对人造成伤害,指甲很脆弱,两只肉垫都是粉色的,很可爱。
吃完就洗脸,舔爪子,在笼子里乱爬。
周程路检查猫砂,有尿有便便就放心了,将两只安顿好,洗了手,回到房间,刚刚一场战役刚结束,张岁礼趴在床上,有气无力,她后背的肩胛骨很漂亮,他忽地想起妈咪肩膀有个蝴蝶纹身。
“怎么样?猫咪吃了吗?”
“吃了,吃饱饱训觉觉了。”
“那就好,应该是没什么危险了。”张岁礼放心下来。
周程路将她抱起来,说:“我换个床单,都湿了。”
张岁礼懒洋洋的,不想动,说:“那你换吧。”
粗活累活,她就不做了。
她现在快虚脱了。
周程路很快换好床单,把张岁礼又抱回去,扯过被子盖在她身上,挡住斑驳的吻痕,他看着,莫名笑了一下。
“你还好意思笑,都是你的杰作。”
张岁礼以为他笑床单的事,恼羞成怒,微微皱眉。
“我说的是你的脖子,不是床单。”周程路明白她的意思,他倒不是对种草莓有什么执念,只是感情到这地方了,没控制住力度,小小的种了几枚,但是种是没有什么特别感觉的,纯粹起个视觉作用。
被换下来的床单放在地上,他深深看一眼,回过头来说:“话又说回来,你的威力不小,一晚上得换几张床单?”
张岁礼抄起枕头往他身上砸,让他开玩笑。
周程路见好就收,拿上床单去了洗衣房,扔进洗衣机,熟练打开电源,倒上洗衣液,他站在洗衣机旁边,缓缓点上一根烟,相当于是事后烟了,卧室开着空调,不方便抽烟,他抽完再进去。
他是大学的时候学的抽烟,没有什么瘾,偶尔解乏抽上几根,到事后抽上一根,真的挺爽的,不得不说。
抽完一根,散散烟味,又去倒了一杯水进卧室,往床上一趟,捞过床上的人儿,又逮着吻了一会儿,纠缠不放,直至她抗议,掐他腰上的软肉,他很敏感,有死穴,只能把人松开,有几分哀怨望着她。
张岁礼哼哼:“你抽烟了。”
“抽了一根。”
“好抽吗?”
“还行。”
“事后烟赛过活神仙?”
“还行。”
“我也试试。”
“不行,你不能抽。”
张岁礼不由分说去拿床头柜的烟和打火机,拿出一根含着唇边,正要点燃,被周程路抢走打火机,还夺走她含在唇边的烟,扔进垃圾桶,垃圾桶里有刚用完的东西,沾上就不能再捡起来了。
周程路郑重其事说:“好吧,我以后不抽了,你也别抽。”
张岁礼微抬下巴:“你也知道啊。”
“知道了,我知道错了。”
“我爸爸年轻的时候是老烟枪,一直抽烟,年纪大了总咳嗽,我妈很心疼,千叮咛万嘱咐让他戒烟,是戒过一段时间,没过多久又抽烟,一抽就咳嗽,咳得没完没了,我不想你也这样。”
“我引以为戒。”
其实他家也是一样,有过之而无不及。
张岁礼说:“我已经和我哥说了,也劝我哥戒烟,为什么你们这帮男人那么容易就抽上烟呢?”
“因为平时都跟男的凑一块玩,你见过我什么时候和女的玩么,男的堆里只要有一个抽烟,其他人陆陆续续就跟着抽了,我不是这种情况,是工作后难免会有些情况是这样的,人情世故偶尔也用得上。”
“怎么说?”张岁礼真不懂。
“去办案子,有的时候有些人不是很配合,需要和他打好关系,又是男的的话,就会相互递烟,不就起了个话头,可以聊下去,也不生硬。”
张岁礼说:“可是我很担心你的身体,和我爸一样,我爸每年体检都是被我妈威逼利诱去的,他自己知道可能结果不会太好,就不爱检查,不检查就没事,一检查就有事。”
周程路说:“要不我给你写份保证书?”
“有用吗?”
“有用,肯定有用。”
张岁礼说:“那你写,保证再也不抽烟。”
“好,我去写。”周程路认命似得从床上爬起来找来纸和笔,认真写下不抽烟的保证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