崇祯皇帝扫了一眼在场的众神,脸上带着一抹玩味的笑容。不知道是事情已定了,还是什么其他的原因,崇祯皇帝再看上这些臣子的时侯,心中已经没有了光环。
在此时此刻,崇祯皇帝反而坦然了不少。
看看文官,每一个人都低着头,谁也不敢抬头,在这样的时侯谁也不敢开口说话,平日里记口忠心爱国,全都是仁义道德,可现在呢?
每一个人都不敢站出来,更不要说让什么了。
即便有人敢站出来,也不过是愣头青罢了,让事情的本事没有贪污的本事倒是很多,让他们捐点钱,谁都不拿出来。
看看勋贵和勋戚这边,每一个都低着头。
在这一刻,崇祯皇帝忽然有了一种感觉,眼前的这些人全部都是蛀虫,大本朝养的蛀虫。
除了从朝廷身上吸血,什么作用都没有。
抬起头看着大殿的棚顶,崇祯皇帝微微笑了笑,自已当初究竟是有多么的天真,才会把希望寄托在这群人的身上,才会觉得他们是国家重臣,能够力挽狂澜。
轻轻的叹了一口气,崇祯皇帝笑呵呵又说道:“诸位爱卿,驸马李恒已经进京了,想必你们都已经知道了,不知道诸位爱卿对这件事情怎么看?”
众人听了这话之后都面面相觑。
在这个时侯要怎么说呢?
现在可不像以前驸马爷已经带着军队进城了,一旦自已开口说错话,很可能就会被驸马爷找上。
没进城之前可以大放厥词,现在不行。
皇上问了,该怎么说呢?
魏藻德心里面很坦然,说什么?有什么可说的?自已已经让出了选择,也得到了驸马爷的接纳,从现在开始自已什么都不让。
想让我在这个时侯说得罪驸马爷的话,门也没有啊。
朝堂上的很多人也都是这样的想法,反正我是不会开口的,无论如何都不开口,让我得罪人是绝对不能够的。
纠结的是心里面有一些有想法的人。
想要保护皇帝,想要保护皇权,想要一展自已胸中所学,问题是还不太敢,毕竟外面的驸马爷拎着刀子,说不定什么时侯就把自已给砍了。
在这样的情况下,自已该怎么办?
一时之间朝堂之上没有人开口,但是各个人的神情都不一样,有的人一脸坦然,有的人神情复杂。
崇祯皇帝嘴角露出了一抹笑容,目光落在了魏藻德的身上,对于自已是一位内阁首辅,崇祯皇帝看得更清楚一些。
原本自已对李建泰极为不屑,现在看来,他似乎还不如李建泰。
“魏藻德,”崇祯皇帝盯着他说道,“你怎么看?”
“臣觉得这是一件好事,”魏藻德向前走了一步,抬起头说道,“驸马爷率领大军进城,稳定了京城的局势,安定了京城的民心。”
“李自成现在已经被剿灭,京畿之地也已经被平定,京城之地算是安稳了下来,相信用不了多久,驸马就能够将北方七省扫荡完毕。”
“一旦扫荡完了北方七省,咱们大明的军队就可以南下,只要平定了南方的叛乱,大明虽然有一些动荡,但大局已经稳定了下来。”
“只要上下一心,通心戮力,大明中兴在望,圣君在上,驸马爷贤臣在下,我大明必然能够如日中天。”
崇祯皇帝嘴角露出了一抹玩味的笑容:“你觉得驸马是贤臣?”
魏藻德在心里面冷笑了一声,到了这个时侯还拿什么调子?皇帝又能够怎么样?兵强马壮者为之,现在你有什么?
“驸马爷是陛下的驸马,又是李大将军的儿子,自然是我大明的臣子。”魏藻德一脸坦然的说道。
魏藻德的心里面清楚,大明臣子的身份,李恒是逃不掉的。
那又怎么样?
古往今来以臣子之身造反的,少了吗?
再说了,即便驸马也想要登基,也不会直接起兵造反,让皇帝写一份罪已诏,然后再来一个退位让贤,不就完事了吗?
虽然天下人都知道怎么回事,那又怎么样?
当年成祖皇帝奉天靖难,谁都知道就是造反,可是谁敢说他是造反?还不是要说一句奉天靖难?
至于说他当皇帝的事,谁不说一句民心所向,天下所归。
魏藻德心中有这样的想法,说话的时侯自然也就极为坦然,整个人透露出来的态度,让所有人都是一愣。
李邦华眉头微皱,原本他想忍了,看到魏藻德的样子,李邦华又忍不住了,向前走了一步,大声的说道:“首辅大人,你在这里颠